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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光:“阴性感染者”已经是公共卫生问题(转载)

——我相信总有人能康复,但比例多少我不敢预测

   

    今年64岁的曾光是中国疾控中心流行病学首席科学家。每当出现重大疑难公共卫生问题,特别是原因不明的公共卫生事件,他就会被“请”出战———2003年应对SARS,2005年应对人间肺鼠疫暴发流行,2007年查清长春新碱污染其他药物引起近200名血液病人瘫痪事件,2009年应对甲流。前日,他接受了南方都市报记者的专访。

        一、他们还给温总理写过信

        记者(以下简称“记”):你什么时候知道有这个群体(阴性感染者)存在?

        曾光(以下简称“曾”):去年7月份,当时他们知道了我的手机号码,给我打电话。有一天,他们直接到我的办公室楼下,说要见我一面。之后,我的博士后裴迎新帮我查资料,发现有好几个QQ群都是这个群体。这些群里多的有200多人,少的也有好几十个人。

        问:之前知道有这个群体存在吗?

        曾:不知道,因为我们是做流行病学,这个事不在我们的工作范围。他们找到我,我才知道他们之前已经向卫生部、应急办、艾滋病中心等很多部门反映过。他们还给温总理写过信。我是最后接到的。

        我们发现,这个群体都很年轻、男性患者多、学历都比较高,一般都大学毕业,职业以白领居多,还有一些机关干部。

        问:你觉得他们的问题已经是公共卫生问题了吗?

        曾:我们曾经就这个问题开过一次专家研讨会。有些人认为不是,但我认为已经是一个公共卫生问题,因为已经涉及到这么多人。

        问:这个群体究竟有多大?

        曾:目前不知道,我们现在接触的是知识比较活跃,又上网、上Q  Q的病友,也许还有一些人不希望说出来。

        问:国外有这样的群体吗?

曾:那肯定有。我们不能评论这个群体和国外的群体是一样的,因为对这一群体的研究才刚刚开始。

 

        二、最初都怀疑自己得了艾滋病

      问:为什么要组织今天这项检测?

      曾:这群人最初都怀疑自己得了艾滋病,他们认为自己血检呈阴性可能不准,于是反复到各个医院做检测。还有一些人怀疑感染了其他未知病毒。加上许多医生对他们作出“恐艾症”的诊断,又不能消除他们的症状,他们因此不接受,而更加怀疑诊断。因此我们这次会与临床专家合作,共同研究他们的问题。国外管这个叫“恐艾症”,即艾滋病恐怖症。

        我们的目的不是给每个人都诊断清楚他们得了什么病,这不是我们的目的和能力,而是希望把他们这个群体的共性、到底什么在他们之间传播进行研究。

        问:选择这60个病人的标准是什么?

        曾:首先他得提出申请自愿参加,开始时共有88人报名。其次,我们也要考虑我们的精力,医院能够接受得了。

        问:这个群体的典型症状是什么?

        曾:比较多都有过暴露史,大多有过一夜情,都被自己怀疑过艾滋病,都做过检测,现在都有过一些共同的症状,比如怀疑关节痛、腹泻、口腔溃疡、舌苔白腻、精神委靡,甚至有的人不想活了。

        问: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检测,都不信。如果他们也不信你们的检测结果呢?

        曾:我们也不是查完就完了,我们要跟他们对话。我们要告诉他艾滋病的症状。因为他没学过传染病,他怎么知道自己被感染了?一般传染病不会是只传染家人,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?

        因为传染病的传播渠道只有几个:呼吸道传播、消化道传播、接触传播、血液传播、母婴传播,而且是有规律可循的。他们对他们家人的传播究竟是通过哪个渠道?我们要看看。可能以前没有人这么细细地听他们说,细细地分析他们是不是说得合理,是不是能把他们说服。

        我们首先要和病人见面,希望他们明白我们在做什么,希望知道我们在非常繁忙的工作中愿意为他们服务,不要变成被他们攻击的对象。

        问:但是我看到网上还是有很多人攻击你。

        曾:骂的占多数(笑)。因为他们觉得我们关注了,他们的事情就排在NO.1了,嫌我们太慢。有病人曾跟我打电话说:“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孩子。如果你的孩子得了会怎么样?”我很坦然告诉他,如果我孩子得了这个病就好办了,我首先把他揍一顿,为什么不像个男子汉,为什么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,为什么不相信科学。但你不是我的孩子,所以我对你们得更耐心。

        我觉得甚至有些人的病没那么严重,有心态的因素。

       

      三、他们的情况基本没有恶化

        问:这个不是你的工作范围,为什么要介入进来?

        答:我们是有责任心的,而且也是一个挑战。但我们也很难办,这不是我们的专业,我们也没有实验室,我们必须组织各个领域、各个单位的很多专家一起来做。很多研究艾滋病很多年的人,甚至我非常好的朋友都劝我干脆不要介入,他们觉得我也解决不了他们的问题,也许介入了就出不来。

        实际上,我们在最快情况下帮他们找到了经费,作出了设计。我们从去年7月开始接触,10月就立项,而且拿到了经费。我们的第一笔经费就来自性艾中心。

        问:但是很有可能最后如你的朋友所劝,你会很难走出去。

        曾:我既然进来了就得出去,还得把一些人带出去。我觉得他们走出来只有靠他们自己,或者我们搀着,他们互相扶着,只有这种模式。我相信总有人能康复,但比例多少我不敢预测。我们不期望大胜,但有小胜也可以,就是把这个事情往前推进一步。

        我还是很乐观的,去年10月我们已经对12个病人进行过H  IV检测,结果是他们的血液呈阴性。我与他们谈了话。有的人已经见效了,这些病人没有什么特殊的治疗,但觉得自己症状变好。去年7月我和这个群体接触以来,他们的情况也基本没有恶化。

        我们看看能对百分之多少的人起作用。如果我们能对10%的人起作用,就已经成功了。

     

      四、我们不会给任何人打包票

        问:他们告诉我,他们最大的期待是想知道:他们被排除艾滋病,但是他们到底得了什么病

        曾:我们作为流行病学家,会将结果完全客观地告诉他们。也许不是对每一个人的诊断,而是对群体共性的诊断,在临床大夫分析的基础上我们会有办法。

        问:如果他们最后被确定是“恐艾症”呢?

        曾:我永远不会管他们叫“恐艾”。我们会想出一个名字,科学能接受,他们能接受,也符合社会理解的名字。

        问:如果最后你们没查出来他们感染了任何病毒呢?

        曾:那我们会告诉他们,“我们没有发现你感染病毒”,并坦率地告诉他们继续查下去是否有必要。该查什么,不该查什么,一个好的大夫或科学家会凭自己的知识、经验和逻辑,而不是凭患者的一面之辞。

        我想告诉他们,得了病去看病是个人的事情。但裁判不是你们自己,应该是临床医生。现在一些病友连自己老婆的话都不相信了,哪有资格做自己的裁判呢?

        我们不会给任何人打包票,但我们的责任是汇聚各方面专家的智慧,弄清楚其中的公共卫生问题。我们相信,我们和临床医生携手本身就会给他们提供相当大的帮助。

       

      五、阴性感染者群体特征

        这个群体都很年轻,男性患者多、学历都比较高,一般都是大学毕业,职业以白领居多,还有一些机关干部。

        比较多人都有过暴露史,大多有过一夜情,都被自己怀疑过艾滋病。现在都有过一些共同的症状,比如怀疑关节痛、腹泻、口腔溃疡、舌苔白腻、精神委靡,甚至有的人不想活了。

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日期:[2010年1月12日]    版次:[AA18]    稿源:[南方都市报]